風格與材質、歷史與研究、“淘寶”抑或“打眼”、擁有的欣喜與失落的無奈,這些纏繞著每一個收藏者的情結,也同樣纏繞過喜愛收藏、被譽為津城“帽子王”的王德強。王德強不喜歡吹噓有多少人戴過自己企業生產的帽子,但他樂于和朋友們分享自己費時費力淘來的大大小小帽架、帽盒。
從宋元時期的鉛帽架,到民國時期的帽筒,通過王德強的收藏,你可以清晰地了解中國的帽文化發展史。汪敏華今年“限塑令”一發出我就想,可惜限電不能像“限塑”那樣,一聲令下,便讓大小超市里的免費塑料袋銷聲匿跡。若有個限電令,每天每時每刻就會像減少隨風飄舞的塑料袋那樣節電,環境污染也會減輕,那該有多好!節電理念也到了該強化的時候了。從我家窗口向東看,但見對面大學生宿舍樓的燈光常常徹夜不眠,一覺醒來還分外刺眼;清晨常可見街道里、小巷間、路兩側未熄的燈光,便常嘆息,它們的節儉,豈一個“禁”字了得?
記得那年地震,凌晨時風雨大作電閃雷鳴,我想拉開電燈看看雨究竟有多大,不料借著閃電,突然發現管燈在劇烈地搖晃,于是拉燈繩的手在顫抖,拉了幾下才發現停電了!下意識地一聲高喊:“地震了!”全家人便“忽”地一下鉆進床下。地震的日子最別扭的莫過于停電了。晚飯后看閑書直到夜間早已成為我的生活常態,可地震剛開始大家都住在附近學校操場的臨建棚里,哪兒來的電呀?只好就著昏暗的、隨風搖曳的蠟燭,艱難地翻著書。不止一次,有鄰居隔著蚊帳對我勸說:“別點蠟燭,風這么大,會火燒連營的!”也只得放下手里的書,望著夜空發呆。若問我地震中印象最深的是什么,我會毫不猶豫地說:“沒電!”
對于燈光,我是很有感情的。婚前,與妹妹們同居一室,夜來習慣翻書的我常受限制,妹妹們困了,想睡了,可有燈光刺激又睡不著,便不斷催我關燈,我們也常因此而吵得不可開交。有時我便到路燈底下閱讀,燈光昏暗我卻樂此不疲。記得文革初期的一個數九隆冬,雪花飄了將近一天,我好不容易借來一本《斯巴達克斯》,對方要求第三天早上必須歸還。可白天我要到天津飛鴿自行車廠參加義務勞動,就只能靠晚上閱讀。一晃就到了夜晚12點,我看興正酣,妹妹們卻連連催我快關燈,我便求她們再讓我看一會兒,她們不允,我們便唇槍舌劍地爭吵起來,吵聲驚動了母親,她一進門就不容商量地關掉了電燈,我只得穿戴整齊鉆進院里的廁所,肆虐的北風不時從廁所的門縫里擠進來,吹得我渾身顫抖手足麻木。但受書的誘惑,便在坐便上一“屁股”坐到天明。轉天早晨依然擠公交車、再倒車,到坐落在二宮附近的自行車廠上班。由于看了一夜的書精神疲憊注意力不集中,一不小心踩上車床飛出的鐵屑,扎破了腳跟,頓時血流不止。成家后,開始住筒子樓,哄著了孩子才能在臺燈下讀書、寫作。那是我癡迷寫作的練習期,往往哇哇哭鬧的孩子睡著已是夜里11點,夜闌人靜時,燈光又成為我最熱戀的伙伴,在這伙伴的陪伴下,我出了散文集,發表了大量紀實文學作品、散文、學術論文等等,1994年加入了天津作家協會。
燈光這個朋友也有冷酷無情時,當用電超負荷時,當囊中羞澀時,當需要統一斷電時,你對它便只有無奈與嘆息。我住筒子樓時,一層樓就有近30戶人家,單身漢占三分之一,常常你正在做飯或寫作,電便斷了,頓時樓里漆黑一片,趕緊拿著手電筒到總閘那兒檢查,才發現是因誰用了電爐子,斷了保險絲。這樣的事三天兩頭發生,可誰也不承認,誰也不好意思挨家檢查。幾年后我們搬出筒子樓最快樂的一件事就是:不會經常斷電了!我結婚是在1982年,那時沒有錢也沒有條兒買電視,我先生就自己動手攢了一臺;后來看人家用洗衣機挺方便挺眼熱,便托弟弟弄來了洗衣機條兒,然后我們用自行車將它“提”了回來;再后來又添置了電冰箱,感覺有電為伍的日子就是開心愜意、現代化的日子。可住進西曬的獨單,又盼著有空調;兒子上小學后又渴望著買電腦……可囊中羞澀時,只能望著這些電器連連嘆息,然后再拼命地賺錢,將它們“娶”回家。有電器的日子也是享受的日子。
由于我對電情有獨鐘,故深知節電的必須。尤其是每年夏季,媒體都會發布用電吃緊的信息。這時,我更注意節電。現在我家住房寬裕,電氣設備齊全,每屋都有電器,我一直要求自己,除必用電器外,不同時開啟2盞燈;看電視只開一盞小燈;看書時僅開一盞臺燈;不到天黑不開燈;上廚房、廁所等要隨手關燈。有人說我用電吝嗇,我說,您是沒去過邊遠貧困地區,那里有電用就是好日子,盼電、渴望用現代化電器,也恍若我的昨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