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藝術裝進產品里,將美和實用性嫁接,這個傳統,路易-威登公司堅持了150年。到他們的工作間和博物館里轉一圈便可一目了然。設在巴黎的工作間是一座樸素的三層小樓。樓下兩層當作坊,流水線上各種膚色的工匠值班,他們都握著錘子、剪刀和木刷,專心致志地干自己手里的活兒,有的小心翼翼地切割皮草,有的一針一線地縫合,那種屏氣凝神的姿態似乎不是裁剪皮革,而是為愛人做高難度的內科手術,惟恐疏忽了一點,抱憾終生。樓上第三層留給特殊客戶,各種條件的個性化訂單當然要求最有經驗的工匠和最出色的手藝,這個特殊的制作間尊重客戶的每種個性,你點得出來,我就做得出來。據說,這里每年都要接受兩三百份訂貨單。已經有成品出爐了,這些皮件都是獨一無二的藝術品,即使逛紐約第五大街也絕對買不到。
還有一層防范嚴密的地下實驗室,千方百計地“折磨”箱包。看!一只深褐色的帆布皮箱正在上下飛舞,里面剛裝進三四公斤重的東西,鼓鼓囊囊的,機械手臂可不管它大腹便便的樣子,照樣拋來拋去,聽說,要活活地折騰四天四夜才肯罷休。紫外線曝曬儀正在炙烤一只落滿櫻花瓣的漂亮女包兒,真心疼啊,細皮嫩肉的,怎么忍受得了——除非不褪色,否則,不得不拆毀另造。小小的拉鏈也未能幸免,雖說質量相當硬,到了顧客手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那條拉鏈更辛苦,開、合,開、合……必須苦苦地重復5000次。包兒上點綴的角質配件和金屬飾品同樣命苦,套在一條機械臂上,像患了嚴重的“帕金森氏癥”,劇烈地顫抖,咬牙捱過幾天,不歪斜、不脫落,才算過關……見識了吧,這就是“路易-威登”殘忍無情的“技術煉獄”,打造出了一個享譽世界的鉆石級品牌——“路易-威登”。
路易-威登家族
店里的工匠個個兒是頂尖高手,最初要接受專門學校三年的基礎訓練,隨后,跟老師傅們見習五至十年,熟練了,再獨擋一面。從剪裁到縫紉,一只手,點點滴滴的手藝都裝在心里。中國先秦寓言里有“皰丁解牛”的典故,描繪“心手合一”、“物我兩忘”的境界。“路易-威登”的工匠已不是在侍弄幾件普通的皮質產品,而是經過心靈萃取的藝術品。
很多人驚嘆“路易-威登”價格昂貴,在奢侈品的家族中,隨便拉出一個都大名鼎鼎,人見人愛,可惜,沒有一件便宜賣,否則,便淪落為批發市場里的末流貨色了。比如“勞斯萊斯”轎車、“百達翡麗”手表——就是貴,年收入千八百萬人民幣,想入門都難。“路易-威登”也走高端,在中國大陸的專賣店里,一只拉桿旅行箱售要價人民幣一萬八千元,這可是普通公務員半年的工資啊。但是,盛名絕不是高價炒出來的,人們恰恰忽視了“路易?威登”出類拔萃的品質。
聽說過一則故事,真偽不詳。當“泰坦尼克”號沉沒百年,又被重新打撈上來時,艙內的物品早就被海水泡爛了,惟獨幾只皮箱表面的花紋還歷歷在目,箱內的東西也保存完好——奇跡吧?那種傳說中的神秘皮具,便和“路易-威登”大有淵源,它們使用了相同的面料,“路易-威登”家族六代人前赴后繼,對著名的“Monogram帆布”進行過50年的培育開發,有金錢鋪路,人才墊底,這種神奇的材料才獲得了堅固、耐磨、防水、美觀等優異的品質,即使用它制作一只小小的鑰匙包,多年之后,依舊不走形,當然,邊緣磨去一點毛色在所難免,畢竟皮革不是鋼鐵嘛。“Monogram帆布”煞費苦功,先浸泡在浮石之間——石洗,將深淺線條淘洗出來,再按照紋理走向,顏色調和拼接皮革,制成立體的包包,仔細觀察就會發現,石洗之后,面料呈現出類似牛仔褲大腿上的褪色效果,這是一種永不衰老的色調。
斗轉星移,哪怕皮料越來越衰老,布料還是死守在在最初的年齡段上。
有人當眾炫耀過自己的鑰匙包,原本是“路易-威登”七八年前的產品,不新也不舊,一副從容老到的表情。據說,再熬十年,它還是這種模樣,至多邊緣稍微磨損一點。“路易-威登”的品質,果然名不虛傳。
2005年,“路易-威登”請到了美國當紅女影星烏瑪-瑟曼做形象代言人,當時,那個幸運的女人剛拍完法國化妝品“蘭蔻(Lancome)”的廣告片,按說,一女不二嫁,同時給幾個品牌效力很不妥當;但是,時裝皮具的“至尊”召喚,當然不能放過機會,國際明星也樂得攀高合作一把。烏瑪-瑟曼,碧眼金發,高潔冷艷,當她飄飄然走進人們的視野時,臺下立刻爆發出歡快的尖叫。其實,鐘情“路易-威登”不只這位美國姑娘,還有世界各地的演藝界大腕。2005年10月的一個夜晚,深秋的巴黎華燈齊放,裝飾一新的“路易威登旗艦店”在香榭麗舍大道舉行盛大的開幕典禮,百余位國際巨星趕來捧場,他們在紅地毯上微笑致意,滿面春風。中國的周潤發、劉玉玲、舒淇,韓國的李英愛,日本的米倉涼子以及好萊塢的莎朗-史東、云露娜-維達……大家在“路易-威登”的名義下歡聚,足見這個品牌強大的號召力。